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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土冲】Velonic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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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X冲田总悟

剧场版设定

更新时隔许久十分抱歉,只想说这文不会坑,写五年也会写完它的【。



 

——僕らは強くないさ 強くなくていい 

 

 

 

冲田打开灯的时候看见土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房间都是烟味。他假装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已经一起失灵,绕过沙发径直往浴室走。

摸出烟盒却敲不出下一支烟的时候土方的忍耐也最终到达了极限,他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回洗衣篮里,捡到最后他的右手都已经沾了一层红色。

冲田站在花洒下面,直到土方走近了才终于抬头,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土方先生,我虽然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变态,没想到你还喜欢看人洗澡啊?”

土方依旧板着脸,他的头发和衣服也都被打湿了,但他毫不在意。他几乎是粗鲁地扯着冲田的手臂,按着他的肩膀翻来覆去地看。

“不用看了,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冲田无动于衷地说。

土方还是没停手,自顾自地确认完了。他们沉默地对视了一段时间,最后也还是土方先败下阵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脱掉湿透的衣服扔到一边,走出去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停下来说了句:记得吹干头发再睡。

冲田对着那个背影没头没尾地说:两个。

莫名其妙的语气,与其说是在炫耀还不如说是在挑衅。

土方僵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找烟,当然这最后以失败告终。他强忍着回过头去的冲动,边往外走边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冲田换上另一套干净的衣服,洗衣篮已经空了,不知道昨天那套是进了洗衣机还是垃圾箱。土方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偏偏就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今天跟着我。”

冲田闻言看了他一眼,没领命也没反对。

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有点说不上来的诡异,明明都知道面前隔着一层迟早会碎裂把彼此划伤的屏障,却也就这样继续在这层屏障的两头互相对望。

他们早就吵过无数次的架,副长之位这样老套的主题暂且不提,连饮食习惯都可以随随便便就掐个通宵。近藤被捕后他们吵架的次数相较以前有了些减少,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相处仍算不上十分的和平。

土方皱着眉头想总不能是因为最近都没和那家伙吵架的关系吧?虽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吵架是挺难得的事,但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他俩之间整个气氛都变调才对。

而等他终于放弃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原先跟在后面的家伙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身后只有破败的街,整片整片压抑的灰色,唯一的红色是不知什么时候的械斗留下的血迹,而不是来自那个人。

 

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土方特意多买了一包烟回去。本已经做好了至少抽掉一包才能等到人回来的准备,却意外地连第一根都没解决完。

那人依旧是带着血迹回来的,甚至比起昨天那副吓人的样子更有过之无不及。要不是现在已经没了治安这种东西,这样子早就被人打了报警电话了。

他走过来,把菊一文字靠在一边,掏出一沓纸扔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

“土方先生交给我的任务。”冲田站到了他的面前,刚好挡住了光,“我嫌麻烦,挑了个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了。”

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好像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连面前之人的倒影都没有。土方一把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得俯下身来,亲吻的时候血腥味都冲进了鼻腔。他们睁着眼睛噬咬着彼此,从嘴唇占据到口腔,犹如一场交战。

他们对着彼此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早也就无所谓再多打一场。

如果那层屏障真实存在,还不如用拳头打破它来得痛快,反正碎片划在两人身上一样的痛,可至少只要他们还在彼此身边,就不用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冲田跨坐在他身上,手压到了他上衣内袋里的烟,干脆就把整包都掏了出来扔到茶几上。两包烟在落了点灰的茶几上并肩躺着,看着还挺可笑的。

“这种东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停产?”

“这个问题你问过五十遍了。”

“土方先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死掉?”

“这个问题你问过一百遍了。”

 

冲田的侧腹上有一处新的淤青,手臂上有潦草包扎过的刀伤,好在伤口并不深,他们自己在家就能处理,但不是在现在。

他的手还握着冲田的腰,小心翼翼地避过伤口,有汗水沿着腰线滑过他的掌边,发绳在接吻的时候扯散了,他的指尖能感受到他发梢的来回晃动。

汗水流过伤口的感觉很不舒服,冲田伸手去抹,抹过了一手的血。他撇撇嘴,把掌心的血全都蹭到了土方的衬衫上,后者带着恶意地重重顶了他两下,他噎了一口气,抓紧了土方的衣襟。

“我就是对你太好了。”

“土方先生…真是…在什么时候都这么啰嗦……”

平静地坐下来好好说话实在是太难了,他们需要这种掩盖一切的发泄。

需要把最深层的一面全部挖掘出来,一样样地摊开检视再重新装填。

需要把所有血腥污秽与苦涩都混合再均分,各自心底生长的黑暗与欲念互相侵蚀,直到长出藤蔓再一层层缠紧。

不需要提及爱恨。

只需要互相依存。

 

 

——いい?

 

他们的手并不是干净的。

当他们还是真选组的时候,杀人虽不一定是代表大义,至少也是奉公行事。而现在他们早已没有真选组的名号了,本来就没有人可以凭自己的一己意愿肆意左右其他人性命,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们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

虽然也不至于每天都刀尖舔血,但危险也都是实打实存在着的。他们都曾经在街头巷尾遭遇过伏击,幕府派来剿清的追兵、有过旧怨的攘夷浪士、流窜于乱世的暴走族,有无数人恨他们入骨,他们能存活至今都能称得上算是奇迹。

有一次冲田和以往一样随口说了一句“去死吧土方先生”,说完之后沉默了一阵又说:“土方先生,如果你真的不争气地死掉了,我不会帮你收尸的。”

土方翻个白眼:“太好了,我可以死得安心一点了,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尸体也大卸八块发泄你余下的怒气呢。”

“只有土方先生这样的人才想得出这么无聊的发泄方式吧。”冲田嫌弃地撇嘴。

“被你暗杀了这么多年,我也没那么容易就能死。”

“当做夸奖收下了。”

“不用谢。”

然后他们朝着相对的方向挥出刀去,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身上,敌方人数不少,而他们只有两个人。

那次他们的援军在半路被截住了,对方一开始就想要一举歼灭整个诚组,计划做得滴水不漏,他们的人马被分散在各处,整个联系网都被扯散。所有的行动都被预测到,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局已经无力回天。

最后只有一件事情没有被估算正确。

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在危机中爆发的实力令人瞠目结舌,本以为最轻松的一个包围圈首先被扯开,敌方阵脚全乱,形势在瞬间倒转。

他们从未怀疑过对方面对敌人时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们的生活说起来和以前在真选组时不同,但其实变化也并不是那么大。土方依旧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操心,冲田依旧带着精锐的一番队处理那些“棘手问题”,治安一天天的崩坏让他们渐渐不再需要躲避排查,有些事情他们做得甚至比以前更加简单粗暴。

而就他们两个人来说,彼此也很少要求对方去做些什么,长时间相处磨出的默契之下,他们对对方已经熟悉得如同自己的一部分。

土方在新一天的晨曦里醒来,按照往常一样在洗漱的途中喊冲田起床三次,然后再去他房间掀被子。他已经研究好了如何把扔过来的闹钟拍回去,却意外地发现打开房门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起床了小鬼。”

冲田背对门侧躺着,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今天的回应如此微弱,土方觉得有点惊讶,走到被褥旁边,蹲下来又说了声:“喂。”

“……走开……”

总算是有回应了,土方想着掰着肩膀把他转过身来,好声好气地劝:“今天你有事情做别赖着了,一番队的人还在等你——”

冲田的额头上冒着虚汗,脸白得有点吓人,土方愣了一下伸手过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连手腕感受到的呼吸都是烫人的。

“土方先生我记得你今天没什么事做啊,代个班吧,我有点困,多睡一会儿。”

冲田说着,又往上拉了拉被子,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只觉得是昨天没睡好今天需要补眠。

土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才想起来把人从被子里硬拽出来套上衣服,拉着出了门奔医院,一边联系一番队今天行动取消,一边小心翼翼地看身边的人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情况。

他的手一直在不自觉地发抖,冲田整个人浑浑噩噩倒也没有发现。

 

他从未惧怕过什么,即使是面对强大百倍的敌人,他都有信心他们能解决一切。

但发烧是白诅的最初症状之一。

 

TBC


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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