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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土冲】Velonic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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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X冲田总悟

剧场版设定

本来准备再写一些东西再更新的,但是想想我都已经这么久没更新了……【【

这次的内容也许会有一点沉重

                                                                       


——



——见なくていい悲しみを 见てきた君は今   こらえなくていい涙を こらえて过ごしてる

 

冲田站在已经不知道停止营业多久了的花店门口,老旧的门上落着已经颇有厚度的一层灰,他眨了眨眼:“土方先生,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封印啊。”

“虽然没染上白诅但是你的中二病也还是没有任何好转嘛。”

“我说真的,土方先生,不信你过来看。”

冲田一脸认真地盯着被拆下来靠在门边的招牌,那上面原本鲜艳的底纹和可爱的字体全都风化斑驳,褪色成了一种诡异的风格。土方啧了一声,最后还是凑过头去。

正当土方两手插着口袋弯下腰去想仔细看一眼的时候,冲田突然砰地往那个招牌上踢了一脚。积了不知道多久的灰尘还有一些飞溅出来的木屑扑了土方一头一脸,招牌后面似乎是个老鼠窝,受到惊吓之后窜出两只黑乎乎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旁边的巷子里。

“总悟!”被灰尘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土方终于吼了出来。

冲田依旧一脸无辜,如果不是事先用围巾捂住了口鼻的话也许这副表情还挺能让人信服:“啊,强行破坏封印失败了呢。”

“你刚才想强行破坏的分明是我的脑袋吧!”

“哎,被发现了吗?残念呐……不过土方先生的脑袋大概和破坏了也没什么区别。”

“砍了你哦臭小鬼!”土方揉揉鼻子,回过神来问道:“不过说起来,这家店到底是什么时候关门的?”

“谁知道呢……反正里面肯定没有花了。”冲田一副感到无聊的表情。

土方看了看冲田,小鬼正侧着身放空地看着街道尽头的一片废墟。这些地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荒凉已经没有人能够记起来了,在这种致命的病毒肆虐的时候,人们的生活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

这里也会马上变成那片废墟的一部分吧。

而他们竟然已经麻木到连恐慌的心情都不再有了。

 

三叶的墓前没有了之前都会带去的花束,比起往年来显得更加寂寞了。说来讽刺,在这个几乎已经被人遗弃的城市里,墓园成为了最平静而整洁的地方。

以往土方都至少有一个带着花来然后把花放下的工作,现在连这份活也没得干了,只好干巴巴地杵在一旁。冲田微低着头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无非就是那几列:姓名、生卒年、简短的墓志铭,每年都这样看每年也都只是这样看,看多了就变成了他一种怪异的习惯。

土方站了一会儿,觉得也差不多了,就随意地拿脚扫了扫墓碑边上的杂枝落叶,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去那边抽支烟。”

冲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点了点头,土方马上转身就往外走,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直到走到墓园出口才终于停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他才习惯性地从袋子里掏出烟点燃,然后回过身去,透过烟雾往冲田的方向看。

每次来到这个地方他都觉得很不自在,特别是在三叶的墓碑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让他手心都发凉。作为真选组——至少对外是——最令人畏惧的鬼之副长,他原以为自己所有的负罪感早就在审讯室里扔得一干二净了,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会在这个地方彻底暴露出一切。像是站在无数的聚光灯的焦点,他在那墓碑前狭窄的砖石地面上无所遁形。

每次和那个人一起站在那里都像是对他的一场审判,安静、沉重、永远不会有最终判决。

要说起来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能让土方十四郎感到可怕的东西,无论那是权力的倾倒、至亲的离逝甚至无数次迫近的死亡,他从不曾在刀口下因为恐惧眨过一次眼。只是他也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刻,他所拥有的一切力量在这里似乎都显得毫无用处。

他自嘲地想,鬼之副长也有这么没出息的弱点。

而离他几十米远的地方,冲田总悟站在原地,除了把身体的重心从一条腿转移到另一条几乎没有动过。他的一只手撑在墓碑上,几乎要把碑体表面的纹路都记下来。

“姐姐。”他终于开口,“我来看你了。”

他的手指向下,抚过石碑上那与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名字。

“我们还是没走,你应该也猜到了。你大概会劝我们去其它的地方吧,但是没把我们的大将救出来之前……没有那位大将的命令,我们哪里也不能去。”

他闻到雨水的味道,乌云正在向这里逼近,似乎暴雨马上就要来临。

“白诅的治愈方法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诚组——啊、说过的吧?就是真选组——诚组里都有人染病了,好在现在世道动荡,倒也是混过了检查,没被调查出背景就住进了医院。只不过等他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吞咽了一下,觉得口干舌燥,声音听上去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从来没在三叶的墓前哭过,可是今天他的鼻子却有点酸。

“大姐头也住院了——就是近藤老大喜欢的那个人,我去医院的时候偶然看见的。最近住院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目前还是一点解决的对策都没有。”

那些人……那么多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人,那么多一天天变得更加虚弱、到最后甚至连手都没有力气抬起来的人,那么多在不知不觉中就停止了心跳的人。

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归为一条直线的心电图,那些刺耳的警告器蜂鸣。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想起你,姐姐。

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没忍住的眼泪落在墓碑的底座上,他愣了一下,立刻弯下腰去擦掉了,可是马上就有更多的水滴掉落在那上面。

暴雨已至。

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没关系,我现在还完全没有那样的危险,我现在很好。”

雨幕后面,墓碑上的照片里,三叶还是如以往一般温柔地笑着。

好像听见土方在叫他的名字,大概是突然下雨了所以喊他早点走。想了想之后,他又补了一句:

“那家伙也是。”

 

 

 

——ほんとのことだけで 生きてゆけるほど

 

染上白诅的那个队士最后还是没能撑过去。

葬礼是诚组的人一起办的,经过这么多事之后,现在还留在组里的人大多也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独身者。他们的亲人早已离散,情人也已经不知道在哪个星球了,还剩下的最亲近的朋友也就是这群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伴。

有人在无声地掉着眼泪,在这种时代里哭泣也是奢侈的事情,每一次的情绪波动,都可能是麻木前的最后一次。

这是前所未有的、找不到出口的末日。

土方和冲田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简陋的坟冢一言不发。

一直等到四周变成一片死寂,所有人的情绪终于都重新收拾妥当。冲田弯下腰去,在坟前放下了逝者生前的佩刀。

土方没有转身,他低头看着那把并不名贵的刀,开口却是在对身后的所有人说话:“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要求你们留在诚组,每个人都可以选择离开,一切的责任由我来担。”

回应他的是肃穆的寂静。

“下次的例会暂停,每个人都自己考虑吧。解散。”

 

人群散去之后只有他们两个人还留在原地,太阳已经开始西沉,霞光照在他们的脊背上,在身前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说,土方先生,逢魔之时还呆在荒郊野外,真的没问题吗。”

冲田总悟向来的风格就是这样一点疑问语气都不带的问句,说这话的同时人都还蹲在地上,怎么看都是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土方没顾得上吐槽这一点,他只随便应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回应什么。

“你要不要哭一下啊土方先生,我不会笑话你的。”

冲田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沉默了一天之后憋不住了似的,一句句地往外蹦着话:

“我就不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居然干得要命,打哈欠都没有眼泪了。难道是被土方先生的烟熏习惯了吗?”

土方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

“这样子其实很混账不是吗?明明是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的同伴,他死的时候我居然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虽然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特别招人喜欢的家伙,但是现在是真的连自己都开始有点讨厌我自己了呢。”

冲田站起来,揉揉发酸的肩膀,视线并没离开过那个坟冢,只是眼神显得有点空洞。

“这家伙人挺不错的,连我们集会点巷口的那只野猫他都会去喂。之前也是,老是把钱借给别人,搞得自己别说交女朋友了,打小钢珠的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偶尔去一趟酒馆也恨不得把钱全都当小费给那些陪酒的女孩子,被说了也只会回答‘她们比我更不容易吧’,真是个白痴,标准的老好人。但是说真的,连我都会喜欢这样的家伙。”

冲田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可是偏偏,白诅就盯上了这样的家伙,真是讽刺啊,完全不讲道理嘛。为什么死的总是这些人呢?之前在姐姐的病房里我也在想,为什么死的是她?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要说起来的话,我手上的罪孽比他们要多得多,要死也应该是——”

土方突然伸过手去捂住了冲田的嘴巴,咬着烟吐字有些模糊地说:“你给我闭嘴。”

冲田眨眨眼睛,土方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在他两边的颧骨,小拇指勾在他的下巴边,几乎单手遮住了他半张脸。因为常年都拿着烟,土方的手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盯着土方看,但是后者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把眼神放空在不知什么地方。

两人以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冲田突然在土方的手掌里含糊地喊他:“土方先生。”

土方把手收回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烟。”冲田指了指土方的左手,“快要烧到你的手了。”

土方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然后就听见冲田在一边不轻不重地骂了声:バカ。

笨蛋不是你自己吗。

这样想着,土方却没有说出口。

 

TBC

——

其实很怕写三叶这部分,感觉这是土冲最难写而且很难跳过的一个地方…我尽力写出了我的理解…希望没有写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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