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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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银高】痒

坂田银时X高杉晋助


短,一发完,一点点不好吃的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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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在长新肉,密密麻麻地痒,高杉在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坐起来,借着月光去看旁边那人的脸。坂田银时安安静静地躺着,像是某种沉睡着的野兽,虽然看似无害却有着某种隐忍未发的危险气息。

他低下头去,凑近了,看了一阵终于开口:“银时,别装睡了。”

坂田银时闭着眼,悠悠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你睡着了会打鼾。”

“我哪有?!”坂田马上睁开眼,才发现高杉就在离他没几公分的地方,庆幸着还好没动作太大碰到高杉的伤口,又开口问他,“这么迟还不睡,又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

“我又没打鼾!”

高杉闻言哼笑了一声,移开了些距离:“药还有吗?结痂了,痒,睡不着。”

坂田看了看他胸前和肋骨上的绷带,愧疚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了,穷人家用不起药,都是拿口水涂一涂的。”

“那有酒吗?”高杉换了个问题。

坂田有点惊讶:“有是有,不过酒涂上去也能止痒吗?你们城里人就是会玩啊。”

“用来喝的,喝完容易睡。”高杉瞥过来一眼就准备去找酒,还没站起来手腕却被抓住了,转过头去才发现坂田已经坐起来,一手撑着脸一手箍着他的腕骨,悠闲自在的样子。

“让人困的方法有很多。”坂田笑了一下,语气听上去颇为诚恳,“喂,要帮你止痒吗?”


止痒的方法也有很多,后续实验证明坂田所说的那个办法并不算好。舌面触碰到敏感的新肉,起的只有反效果,高杉眯起眼睛,说不上是惬意还是难受。

他尝到苦涩混合辛辣的味道,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残留的药膏味道还是他自己脑中对于高杉固有印象延伸所造成的错觉。高杉扯着他的衣领把他重新拉到面前来,舌尖相抵,呼吸相融,眼神却并不相对,他总是避过高杉的双眼去看其它的地方,那是个很久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银时。”高杉声音有点沙哑,“你知道止痒最好的是什么办法吗?”

“什么?”

“痛。”高杉说着抬起手,手指插进他脑后的卷发里,“银时,痛了就不会痒了。”

高杉的话语是带着气音的,这样的语气代表着什么他已经再清楚不过。而他自己的伤口其实也在隐隐作痛,或许动一动就要开裂,如果说高杉是个疯子,那么在高杉面前的他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无法互相理解却又了解得过于深刻,因此有些时候他们甚至都并不介意去伤害彼此。毕竟对方想要的东西那么多他们都已经无法赠与,这一点小小的礼物至少能够聊表宽慰。

于是他一口咬在高杉颈肩相接的地方,不至于破皮,刚刚好留下一圈齿印,就在动脉旁边,随着输送血液的频率一下下地跳动。

高杉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是冰冷的,但于他而言高杉一直是这世上最滚烫的存在。那具身体中流动着岩浆,仿佛随时要突破苍白的皮肤爆发。火焰随着肢体的触碰延烧到他身上,让他脑海中或者身体上的某些地方生出灼人的疼痛。

但他不想浇熄这火焰,他愿意抱火入眠,也愿意葬身火海。

因此他只是附到高杉耳边对他说:“你忍着点,别乱动。”

高杉在这种时候看上去仍旧游刃有余,稍微一偏头热气就吐到他的耳廓:“对你自己说吧。”


当然不可能不乱动,最后的结果是可怜兮兮的两败俱伤,高杉腰上的绷带散了一地,他自己的伤口也裂开了,两个人都还多增了几条擦痕划痕。完事之后他们挤在浴室里清洗,对着洗脸台前的镜子看着彼此的一片狼藉哭笑不得,然后又是标准套路的擦枪走火再来一轮。

幸好高杉养伤期间瘦了不少,让他受伤情况下的臂力和腰力也能维持某种难度系数有点高的姿势。热水没有关,整个浴室里水汽弥漫,他们全身都是湿的,分不清是蒸汽凝结还是汗。

高杉的一条腿弯挂在他的手臂上,脊背抵着瓷砖墙面,脖颈弯折把额头靠在他的颈窝,一只手绕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上臂却并没有用力。他们都在发泄,用挥霍的方式透支消费精力,疲惫却又不知停歇。

他其实是想看看高杉的表情的,但这个姿势下看不见,高杉似乎说了句什么,被水声掩盖他也没有听见。于是他怅然若失起来,觉得这场性爱美妙绝伦的同时也糟糕透顶。

更糟糕的是离他们再一次分别已经可以开始倒数计时了,大概是水蒸气太多的缘故,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都令人窒息,说不上来脑海里的到底是混沌还是一片清晰的空白。

大概是顶到了什么地方,高杉的手臂动了一下,手肘压到了水阀上,水声小了下去,然后他才听清楚高杉究竟说了什么:

“银时——”

没有其它的话语,只有第二遍,第三遍,更多更多,再也数不清次数。高杉的声音不重,仿佛是飘浮在空气里的,却有直接劈开他思绪的力量。他不断地重复呼喊着他的名字,也许是生理作用的条件反射,也许是某种暗示,也许是替代缠绵爱语的临时台词,或者也许根本就并没有任何深意。

他却突然觉得释然了,某种空洞被这样的呼喊所填满,在狭窄逼仄的水汽中间,他仿佛身处从来不曾回去过的故乡。


“你还不睡吗?”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平躺着,高杉随意地披着件外衣坐在那里,手上又是那根不离身的烟杆。

“马上就天亮了。”高杉说,“睡不了多久。”

天亮了他就要走。

坂田银时有点苦恼,他并不想亲眼目睹高杉将要如何走出万事屋的门口,然而高杉还醒着他也无法安眠。他后悔地想,当时是该喝酒的,在宿醉的头痛中度过一整天,比带着分离时那份不轻不重的痒过更长的时间,要好得多。


或许高杉是对的,痕痒就该用疼痛来掩盖。只有刀尖突破血肉的时候,他们才来不及再记得那么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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