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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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土冲】Velonica-1

——「山あり谷あり崖あり」 尘は积もってく

 

 

“处刑的时间定下来了。”

土方把一张单子递过来放在旁边的地上,冲田抬起眼睛看了看,没说话,继续擦他的刀。

“桂的手下那边我已经谈妥了,随时都可以一起出动。”

“土方先生。”冲田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副当上了大将的样子哦。”

“开什么玩笑。”土方点上烟,“大将永远都只有一个。”

“那就把副……将的位置让出来吧?”

土方看了临时改掉“长”字的某个人一眼:“等到你肯拉下脸去干这种跑出去和人谈事的活儿的时候再说这句话吧。”

冲田撇撇嘴,倒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快五年了吧?”

“喔喔开始感慨时间了呢,土方先生果然已经变成老头子了。”

“都过了五年了,除了头发之外什么都没有长的也就你这家伙了吧。”

“嘁——我可是有长身高的,土方先生已经不会长了哦。”

土方货真价实地惊讶了一下:“真的假的?”

“……0.5厘米左右吧。”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辜的冲田皱皱眉,“土方先生,你的嘴角敢往上翘超过这个高度我就拿你祭刀。”

“不是挺好的吗,这个高度。”土方吸了口烟,想着这个时候如果去摸这个小鬼的头大概真的会被砍,还是把这事留给回来的近藤吧。

冲田盘腿坐着,把手里的菊一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土方并不是很习惯他这个行为,他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做的是那个不说无忧无虑也是无法无天的一番队队长,而不应该变成人们所忌惮的过激攘夷刽子手,现在他却已经能够接受这件事了。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惹事了。”他看了看冲田的刀,想起了回来之前组员告诉他的事。

“……没什么,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结果惹得苍蝇乱飞而已。”

土方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冲田从疑惑到不爽到背后发毛,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这才安下心来。

没准我还真的挺老妈的,土方边听着冲田在那嚷嚷着土方先生果然不管过了几年都还是这么变态云云,边在心里默默地承认道。

冲田打着今天晚上的第六个哈欠,接着整个人都缩了缩,刀也放了下来,耷拉着眼皮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土方皱了眉头:“回房间去睡。”

冲田依旧绷着嘴唇执拗地握紧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明明每天都在抱怨最近的电视真是无聊得要命却改不掉看肥皂剧的习惯。

他最后还是放软了语气:“我帮你录下来,你去睡吧。”

或者说都已经到这个情况了电视台居然在运作,甚至还能有肥皂剧在播,这也算是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不用了,反正都是看过的东西。”冲田盯着电视屏幕,肥皂剧还是一成不变的老内容,慢悠悠地,就那么播到结尾。

已经是结尾了。土方想着,说不准在明天的这个时间,这个世界连肥皂剧都不再存在了。明明这个屋檐下有着看肥皂剧习惯的一直是另一个人,他自己却也没来由地觉得不自在起来。

冲田突然啪地关掉了电视机,电波的声音打断了土方的发呆。

“怎么了。”冲田懒洋洋地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土方先生还想再看下去吗?已经是大结局了哦。”

“……”

“从五年前就没人拍新剧了,电视台也只会不断重播这些以前的东西而已。”冲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像电视台一样,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已经到处都堆满灰尘了呢。但是我呢,即便知道这些也还是不想看到大结局。晚安,土方先生。”

 

 

 

 

——果てしない旅の途中で 街のはずれに立ち寄る

 

 

他不是不知道人们是怎么议论他们的。

原先本来就是不管做些什么都会被称作幕府的走狗、税金小偷,自从近藤被抓了之后他们又离开了幕府成立起攘夷诚组,这使他们更是没被少嘲为丧家犬。在这个多数人都逃亡、只剩下穷人和恶棍的国度里,迎接他们的目光除了恐惧就是嘲讽。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更差的情况了。”

土方叼着烟说。江户满目疮痍,这一片曾经他们奉命警卫着的土地已经病入膏肓,他们却麻木到无法伤感。不知何时起就抛掉了那些老旧的念头,毕竟他们所要追随的从来都只有近藤一个人。既然世界迫害于他,那么就与世界为敌吧。

终于能不顾一切地大干一场,破罐破摔地找到那种毫无顾忌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土方先生。”冲田真诚地说,“我觉得在我们运气差到染上白诅之前,你就会因为抽烟过多得肺癌死掉的。”

后面没有加上那句所以赶紧去死把副长之位让给我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肺癌可是会传染的。”土方心不在焉地威胁。

“啊啊,那拜托土方先生从现在开始离我五米远。”

“要不是近藤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你谁想每天和你呆在一起啊。”

“只有自大狂才会把别人当做需要关爱的小孩子,土方先生。”

“是是,我是自大狂。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冲田眨眨眼睛,告诉他:“土方先生,我已经好久没有吃章鱼烧了。”

“之前你喜欢吃的摊子的那个老婆婆已经染病去世了。”土方语气平淡地告知他这一事实,“而且现在估计也没有章鱼烧摊子这种东西了。”

“土方先生你还是去死吧,我对这个连章鱼烧都没有的世界绝望了。”

“为什么你绝望了是我去死?!”

“土方先生去死需要理由吗?”

“你先给我去死。”

“去死吧土方。”

“去死吧冲田。”

“去死吧土方。”

“去死吧冲田。”

“去死吧冲田,啊不,说错了,是土方。”

“……走吧,拿你没办法。”

“去哪?”

土方掐了烟,最后一缕烟雾在傍晚的风里散去。街头还是很冷清,废墟之间有人蜷缩着瑟瑟发抖,远处有一两声骚乱的回音,乌鸦鸣叫着盘旋,铅灰色的云层向下压,又快下雨了。

好像没有带伞,淋雨回去的话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着凉。土方这样想着,最后也还是说:

“去看看那家唯一的大商场里还有没有章鱼烧的机器卖。”

 

 

 

——疲れた両足をそっと投げ出して  寝転ぶと  缲り返される浅い眠り

 

冲田蜷着身体躺在电视机前的榻榻米上睡着了,抱枕扔在一边却抱着他的刀。没有关掉的电视发出嘈杂的声音,土方懒得看屏幕上面是什么内容就伸手去把电视给关了。冲田还是睡着,这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说如果一个人开着电视睡着,当电视被关闭的时候那个人就会被惊醒吗?

土方在冲田旁边坐了下来,四周都很安静。好像自从白诅的病毒爆发开来之后,夜里的江户就一直都是这么安静。冲田应该是已经睡熟了,呼吸长而轻,眼皮安安静静地合着,也许连梦都没有做。土方想起在哪里的杂志上了解到的知识,没有梦的睡眠质量更高之类的。还有闲心去看杂志的话,应该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说起来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冲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丢掉了他的火箭筒,不知道到底是哪群人给他起的刽子手这样的外号。他想起那些人的惨叫和冲田身上的血污,那时候他好像站在一边抿着嘴唇一脸阴霾地看着。

真选组剑术第一的天才。他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边,莫名其妙的苦味在舌尖转了一圈。

什么刽子手啊,这家伙的话,给自己起的外号不是叫杀手总悟13号吗。

还能把这么细枝末节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他自己对此也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他确实就是那么想起了当时在过山车上两眼晕成圈的小鬼的模样,以此延伸出去的还有很多,他半夜数他尸体的声音、扎的小人被他发现时的表情、一起对付叛乱的真选组组员时的决绝、忍着眼泪告诉他“姐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的样子。明明大多都是让人火大的画面。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

冲田的长马尾散在他的膝盖旁边,不知不觉他的头发都已经留到这么长了。在拉这个万年赖床的家伙起床的时候偶尔也会帮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扎头发,每次都要被他抱怨“土方先生你就不能轻一点吗扎得那么紧我觉得我的眼睛都被你吊起来了”或者“土方先生你到底会不会用梳子啊笨蛋”。

“那你动作快一点自己扎啊混账!”他气得烟都咬不住。

 “土方先生真没用啊——明明都已经要三十岁了连个头发都扎不好——羞羞——”冲田边洗脸边说。

这个让人没辙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过。这么一想的话,土方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怀念过去了。

“总悟。”

他放轻声音叫了一声,冲田还是睡着没有反应。他附下身去,看着自己额发的影子落在冲田的脸颊上,然后慢慢地,吻了吻他的额角。

再过一会再叫醒他到房间里去睡吧。这么想着土方下意识地拿出了烟盒,顿了一下,却又扔到一边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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