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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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银高】红线

坂田银时X高杉晋助


这篇写得太早了一直没写完结果被连载打脸了,漫画中相应剧情有部分改动,不介意的话就请继续看下去。

灵感及梗来自My太太 @Isara 的这张图,爱她。


——

红线



“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高杉君。假发那家伙还说什么‘如果高杉还活着’,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了,阿银我有恨不得把那个‘天上的神明大人’揍一顿那么生气。”

他们如此感谢神明,却也永远诅咒神明;为彼此的牵绊,为彼此的仇恨。


坂田银时在前往烙阳的途中做了个噩梦,他的噩梦十有八九都和高杉晋助有关,这次也没能例外。梦中他与高杉面对面站着被无数红线连接缠绕,即使只是随便动一动手指,那些丝线都会在皮肉中勒得更深。他们的全身都遍布这样的鲜红印记,蜿蜒逶迤如同血液流注不止。梦境之中自然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他麻木地挥出刀刃斩断一切,一步步走到高杉面前。那时候所有红线都垂落到地面,像一汪血泊或者一席落红,仿佛失去了继续蚕食他们的力量,只是作为一场落幕的预示,静静地躺在那里。

高杉抬头看向他,伸出手来捧住他的脸颊,手上被细线割出的伤痕里流出的血液也全部都抹在他的脸上。他眼前的一切,连同高杉脸上的表情都突然模糊不清了,其它的感官都消失,他只能听见那个声音在问他:


“银时,你想斩断什么?”


纠缠多年的孽缘?无始无终的红线?或者——

他挥出了刀刃。



“啊呀金时!坐着都能睡着,你是不是又开始数高杉的恶行啦?”

坂田银时揉着太阳穴皱起眉头:“闭嘴笨蛋,都是你们声音太大吵得我头疼才睡的。”

坂本压根没管他说了什么:“没问题吗?你脸色好差啊金时,是不是做噩梦了啊,需不需要安慰啊哈哈哈哈哈哈!”

连坐在一边的新八都有点担忧地看向了他,坂田伸了个懒腰:“我没事,我现在巴不得赶紧到目的地,把小鬼找回家顺便砍那个谁一刀。”

坂本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哎呀呀,你还是这么在意高杉嘛,坏小子和坏小子果然是有名为羁绊红线相连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坂田想起刚才的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说那么可怕的事情,谁要和那种家伙连上红线…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搞对红线的意思啊!”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嘛哈哈哈哈哈!”

坂田啧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可是连旁边的新八都感慨起来:“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坂本先生和桂先生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以前的事情,银桑你和那个高杉真是一段孽缘啊。”

“新八!你不要听那两个笨蛋胡说八道!”

“啊,这就是和晋助一起并肩战斗的男人……”

“你这混蛋也不要给我对这种事情有所触动啊!!你们的老大会哭的哦!!!真是的,一个两个都…”

坂田银时扶着额头站起来走出舱门去洗了把脸,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梦境,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想象着血液被高杉抹到自己脸颊上的样子,但终归无法回忆起梦中那双手的温度。

噩梦。他这样定义,但很难说清楚真正让他感到惧怕的是哪个地方。要说起来砍了高杉这种准备他早八百年就已经做好了,即使他杀一个救一个却到头来要把救下的那个也杀了这种事情像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他也能握稳自己手中的刀。他搞不懂自己到底还在因此踌躇什么。

他与高杉的关系要概括起来就是能够互相交付性命的关系,这句话有着无聊的双关,但对于他们而言两种理解都对。

既然如此——

他把冷水泼上脸庞,即使他的世界早已经充实到满溢,胸膛里仍旧有某个角落有某个豁口,日夜不停地漏着冷风,空洞不见底,亟待某种东西来填补。


高杉没因为躺了这么久低血糖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坂田在挥刀的时候分心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洞爷湖一路斩过来,这才想到自己手上的刀刃也是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握着那双手的温度。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成为万事屋的委托。”他们把刀交换回来的时候高杉这样说。

“别开玩笑了,又没有人给我酬金。”坂田银时耸了耸肩,“只是来把自家乱跑的小鬼找回去而已。”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讲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废话,坂田银时想,我连自己都没法说服。

这样斩杀敌人走到彼此面前的场景似乎在某个遥远的昨日曾经存在过,以至于现在重演都充满了虚幻感像一场终会惊醒的幻梦。这种感觉让他又有点紧张起来,连自己都没料到,他居然是用尽了力气想要抓住此时此刻这一切的。

“谁知道呢。”坂田银时掏掏耳朵,他想起了那个噩梦和坂本的胡言乱语,鬼使神差地就开口说,“说不定我也是来斩断我们之间的那点东西的,孽缘或者红线——顺带一提红线这种乱来的词不是我说的。”

“那孽缘是你说的?”

“……也不是我说的。”

高杉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坂田觉得自己的噩梦又要被盯出来了。当他疑惑地回望过去,高杉却又心情颇好地笑起来:

“银时。孽缘或者红线,我都不想斩。”

他紧绷的神经突然因为这句话有那么点放松了,人类在宇宙里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导致大脑的反应都不够正常。

荒唐的是,他在这阵释然中突然确定了,那个噩梦里让他最恐惧的到底是哪一个部分。

“你想斩的,从头到尾不都只有一个吗?”

“你知道就好。”

他们至死都将以某种方式相连,即使斩断了头颅或身躯也有着无法斩断的东西,即使夺去了性命和信仰也有着无法夺去的东西。

这也算是他们摇摇欲坠的关系中一个坚不可摧的凭依,于是他连最后一点不安也都消弭殆尽。

“我会——”坂田银时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会砍了那家伙,第二次。”

高杉晋助移开了目光,握着刀望向敌军,却只是语气平淡地回答他:“我知道。”

坂田银时还是拿不太准该用什么方式和他谈论这件事情,于是刚说了一句话就闭上了嘴。

高杉抬起头来,换了个话题:“银时,我知道你记性一直都差到不行,我所牢记的事情,你大概早就已经忘了。”

——所以你不必在意也永远不需要知道,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到底看见了什么。

“但有一件事情,给我好好记着,”

——我见过那样的你,我不再有其它想要确认的东西了,因此我了无遗憾。

“你那颗碍眼的脑袋留给我来斩,在那之前别死了。”

坂田银时突然安下心来。红线揉作一团堵在他的心口,那里不再有空虚的风声。

“你才是,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睡了半年需要依靠累赘的死敌才能活下去的身体吧。”

“呵,我才要说,FUCK你自己去,蠢货。”

“既然你也知道我记性差,之前说过的那次我已经忘干净了,所以我再说一次。”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死。”

“滚吧。将你的了断做完,然后滚回你来的地方去。改天我会带着大炮轰开你的歌舞伎町,再来登门道谢的。”


如果没听错的话,背对着他的高杉晋助一定是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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