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银高】Not just a game-1
Not just a game
坂田银时X高杉晋助
足球PARO，作者不是董秋迪，如果有专业BUG或不小心夹带的私货请指出> <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坂田走神走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他的手握在瓶装水的盖子上，却愣了好久也不去使力打开。直到旁边的队员用手肘捅了捅他，他才开始心不在焉地回答问题。
如果这一场输了的话，这就是怯懦的表现了。他心知肚明。
去年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就是这么坐在这里，瞪着死鱼眼说：“高杉从12岁在青训开始就没赢过我了。”
这句话被记者抛给高杉的时候高杉挑挑眉毛不以为意地回应：“他还真是什么瞎话都敢说啊。”
那么久的事情也没有谁真的能够说清楚了，之后两人都被顺利提上了俱乐部的一队，几乎是同时开始被排上首发。他们一个是中锋一个是前腰，位置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之后高杉转会去了其他联赛的俱乐部，两人偶尔在杯赛上遇见也是记者写不厌的新闻，结果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互有胜负。
直到两年前他们同时以主教练的身份回到赛场，一开始踢杯赛，俩人不是在小组赛抽签碰上就是在四分之一决赛碰上，去年更是对战决赛，对攻踢得不亦乐乎，两边的教练席几乎就是个镜面对称。
赢了比赛之后的高杉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直到坂田走过来和他握手才抬了抬嘴角，这一幕有十几个不同角度的照片，也在日后变成了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场面之一，每年都要在论坛车轱辘轮上几贴。两头球迷掐架激烈程度和当晚比赛精彩程度成正比，从此再不念及当初主教练的同队之谊。
“明晚……”坂田维持着他经典的撑着脸没力气的神态，眼里却有点莫名的笑意，“打对攻。”
接着没给人继续提问的机会发布会就结束了。
舆论又乱七八糟地炸了锅，近两个月的比赛里歌舞伎町队打对攻的场面惨不忍睹，打防反却是每场必赢，谁知道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坂田银时还能不正经到这个程度。
鬼兵队球迷大骂他妈的隔壁又放这种低级烟雾弹，歌舞伎町队球迷大骂他妈的你银是被去年他杉那个笑勾魂了吗？
坂田吹着口哨坐在车上没事干，突发奇想地给高杉发去一条“明天见”的短信，半分钟后高杉回了他一个句号。
松阳的队伍当年有个外号叫“私塾”，因为他经常比喻自己的球队就像是一个私塾，也许是他就任青训教练多年的缘故。队员们也习惯性地用昵称喊他“老师”，久而久之所有人提到他都喊老师。
“私塾”有一段时间在攘夷联赛里几乎所向无敌，就连松阳被莫名其妙地革职之后也憋着一口气拿了好几个冠军，坂田、高杉和桂几乎每年都能排进最佳阵容，后来又有了转会来的坂本，球队一直成绩稳定。
直到松阳因为党派之争的莫须有罪名入狱。
松阳入狱之后球队就开始一蹶不振。转会窗开以来各家俱乐部都对着队伍摩拳擦掌，给的薪金一个比一个高，给的价格一个比一个低，显然是找准了时机来抢人。
“私塾”要倒了。
外面各种新闻越炒越厉害，新赛季前的备战训练异常沉闷，所有人都在半开玩笑地说不知道是在为哪家俱乐部做“备战训练”，似乎全世界都能看得出他们四人不会留队。
“我要退役了。”
坂本辰马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可怕。他正值巅峰，赛季扑救成功率高得吓人，不知道有多少俱乐部开高薪争抢。他还有无数次挑战一个个记录，甚至是一个个载入史册的机会。
可是他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勇气踏上草皮了。”
坂本说完，在条凳上躺了下来，门将手套被随意地扔在了一边。训练服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知道他的表情。他并不是松阳的“弟子”，没有其他人那样深厚的感情，他只是厌倦了比赛、数据。训练结束前他一个人坐在球门前对自己说，如果下一个球扑不出来我就走。
“走了。”高杉看他坐在门前发呆，远远地提醒道，“训练结束了。”
“啊哈哈哈，晋介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了。”
直到训练场上所有队友都已经离开，他终于站起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伸腿把旁边的球踢进了自己的球门。
桂是第一个回到更衣室的，也是第一个收拾完东西走人的，平时一样算得上和善的人今天却板着脸，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除了坂田和高杉所有人都没久留，就好像要逃离这个地方一般。更衣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浴室那头还有水声。坂田裸着上身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看着地上的球袜，突然对整个世界都疑惑起来。
明明曾经一起站上过巅峰的。
明明松阳老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
明明——
他冲到了浴室，高杉站在花洒下面，抬头透过水帘望着他。水落在地上，再溅起来弹到他训练完毕后有些发酸的膝盖。
高杉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平静地说，我的转会已经谈好了，明天就去签约。
坂田脑子里现在只有乱糟糟的一团，他走过去，缩短两个人之间可以缩短的几乎所有距离，花洒的水浇在他的额发上，变成一条水线往下淌。
高杉略微抬起下巴，就像在青训时对着松阳一般带着骄傲，他盯着他的双眼说：
吻我吧，银时。
明明——自己如此爱着他。
可是这些明明的最后都还是要分离。
高杉的脊背贴在浴室里冰冷的瓷砖上，在两个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今天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个更衣室里了，银时。
“我猜我们以后就会是对手了。”
“要怀念的话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高杉带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说。
“对，反正不是现在。”坂田低头顺着颈线吻下去，“最后一次，就在你的怀念里增加点其他的剧情。”
高杉想起来坂田曾经开玩笑地和他说过改天我们可以尝试在更衣室做一次，只是没想过最后会是在这样的时机达成。
这份最后的疼痛与欢愉，就和这个队伍的所有记忆一起，埋葬在了他的脑海里。
隔天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宣布转会，坂本辰马退役，只有桂小太郎留了下来，沉默地继续带领着这支队伍。
“私塾”的传奇就此落幕。
TBC
——
题目是一个几百年都没更新过新文的足同文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