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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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银高】两块饼干

拟物AU


坂田银时X高杉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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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饼干


坂田银时没烤熟。

坂田银时没烤熟或许是天意,这让他留了下来,和烤焦了的高杉晋助一齐作为反面教材,并排呆在一起。坂田银时头上发白,是没烤熟的明显特征,而高杉晋助则与他相反,头上颜色特别深。

桂老师每次都指着摆在一起的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对家政课的学生说:“不能烤成他们这样,太生或者太熟,都不行。”

学生盯着他俩认真地点点头,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一齐翻白眼。

然后桂小太郎又指指旁边另一个橱柜里的坂本辰马:“看这个颜色,这个就刚刚好。”

隔壁玻璃橱柜里就传来坂本辰马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

坂田银时不爽地说:别笑了,再笑眼睛上的巧克力都掉了。

但是闯荡在异国他柜的坂本辰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其实很不同的。坂田银时的身上有两条红绿果丝,红的是神乐,绿的是志村新八;高杉的背后有蔓越莓碎片,那是鬼兵队。这让坂田银时看上去比较接地气,高杉晋助看上去比较洋气。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正他们俩都不好吃。

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的内里都是苦杏仁,而且那是同一颗苦杏仁,分成了两半,一半装在坂田银时里面,一半装在高杉晋助里面。

烤炉下,被分离的苦杏仁。画面太过唯美,寓意太过深刻,登了个《饼魂》的扉页,留作了纪念。


家政课不会每一节都教烤饼干,他们不用直挺挺地被参观的时间还是挺多的。一枚没烤熟的饼干模型和一枚烤焦了的饼干模型,本是该走上永不交会的饼干之道的。但是世界奇妙就奇妙在,他们在攘夷烤炉里分开之后,经过许多装点打磨,居然变成了两个模型在一个玻璃柜里相遇了。

在进攘夷烤炉之前坂田银时其实做得很精神,至少没有彻底变成像现在一样的一块死鱼眼饼干,高杉晋助彼时也是一块有两个眼睛的健全饼干。但出来之后坂田银时就不再是当初的饼干届男神白夜叉,高杉晋助也不再有原来模型上的那个爽朗笑脸了。

坂田银时再见到他时,十分不解地说:你怎么能就这么把自己烤焦了呢?

高杉晋助不高兴地反问:你倒是也告诉我你怎么就先逃走了啊?

一言不合两块饼干就想打架,可是白天家政教室人太多,如果两块饼干打起来,那就大事不好了,于是他们决定等天黑再说。

可是天一黑他们就不想打架了。

夭寿了,天一黑饼干就想谈恋爱。


一到晚上高杉晋助就习惯回忆从前,他偶尔会问坂田银时:你还记得松阳老师吗?

坂田银时显然并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只闷闷地回答:嗯。

吉田松阳是给了他们俩形状的模具,然而早就已经被毁了。过了这么久,两块饼干回忆起这些,都只剩无奈的唏嘘和空洞的恨意,连恨意的对象都不够明确。

两块饼干沉默了一会儿,坂田银时突然说:你能恨你自己吗?不能的话,干脆就来恨我吧。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毕竟他们共同拥有着同一颗苦杏仁,从某种方面而言,也是对方的半身。坂田银时也算是为他们彼此找了个莫名其妙的好办法,高杉晋助觉得无法反驳,他们就这么把彼此恨上了。

夭寿了,这下恋爱也没法谈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虽然始终无法彼此认同,但一开始的坚硬也慢慢受潮变得柔软了。

坂田银时有一天突然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他问高杉晋助:如果我们明天就坏掉了怎么办?

高杉晋助看了他一眼:不会的,我们又不是正统意义上的饼干,展示的模型桂是用其它材料做的,不会这么快坏掉。

坂田银时说:那我们是不是不能有出柜的那一天啊?

高杉晋助说:反正是透明柜,出不出有什么区别吗?

坂田银时说:你他妈会不会聊天啊!

高杉晋助说:那你想聊什么?你聊吧。

坂田银时说:我爱你。

高杉晋助说:你要说这个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干嘛扯那么多。

坂田银时说:……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不解风情的饼干。

高杉晋助说:哟,我可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指责其他饼干不解风情啊,银时。

确实,其实要说起来,坂田银时要比高杉晋助不解风情得多了。坂田银时耸耸肩:反正我想说的已经说了,其它随便你。

高杉晋助好像是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资格枉论爱,银时。但我对你抱有同样的感情,如果那是爱,那么我也爱你。

坂田银时想他们真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居然也有一天可以这样平静地对彼此说出这些话了。他回想起他们曾经打过那么多架,回想起曾经掉落一地的饼干碎屑,回想起彼此内里苦杏仁上同样的伤口,回想起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互相认同的心情,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好像一切又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虽然他们是用特殊的材料做的,但是他们内里的那彼此半颗的苦杏仁却开始腐坏了,那是他们的心。俗话说的好,饼干没有了心,和面粉没有区别。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高杉晋助提议道:银时,下辈子做人吧。

坂田银时掏掏耳朵:为什么要做人?

高杉晋助说:有些事情只有人能完成。

坂田银时说:也有人不能完成的事情啊。

高杉晋助说:好歹不会一辈子都呆在橱柜里,做了人总能改变一些什么事情的。

坂田银时说:我觉得我们这样的饼干,做人一定活得很惨烈。

高杉晋助没有说话,坂田银时知道他这是默认。

坂田银时想了想又说:但是我也想,做人试试看。

两块饼干一齐沉默了,好像真的开始想象起了做人的话会怎么样。也许会有更好的一生,又或许比做饼干还要悲哀。坂田银时想,也许做了人,总有一天,总有某个场景下,他能够保护到高杉晋助或者吉田松阳的,那是他很想做却没能完成的两件事,如果变成人能够做到,那也就很足够了。

高杉晋助最终在沉默的尽头问:做了人我们还会变成这么糟糕又混乱的关系吗?

坂田银时说:我觉得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你大概还是要恨我,我大概还是要恨你。

就连高杉晋助这样一块冷血的饼干也不禁因为这个猜想而难过起来,恨坂田银时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于是高杉晋助权衡了很久,说:那么为了不那么惨,做了人我们就不要再遇见了吧。

坂田银时说:那如果万一,还是遇见了,那该怎么办?

高杉晋助说:那就找个机会分道扬镳吧,我们至少能做到这个。

那好像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坂田银时哽了一下,想点头也没力气,只说:好。

高杉晋助合上眼睛:再见,银时。

坂田银时也闭上眼:再见,别再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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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苦杏仁做的”这个设定来自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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